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董鹏 成都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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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，14元/kg出头的猪价较历史高点相去甚远，行业持续低迷背景下，部分头部企业开始达成攻守同盟。

端午节前，牧原股份（002714.SZ)开放日活动传出消息，该公司联合温氏、双胞胎、正大向行业发出倡议，尊重行业秩序，打造商业文明，签署互不挖人公约。

网上流传的现场图片则写明，“互不挖人公约：为减少内卷，文明发展，我倡议：不挖人、不拆台……”

实际上，经过2019年、2020年的上涨周期后，近几年业内已经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变化，至少从账面数据上来看，牧原股份确实面临着一定人才流失的情况。

以2022年为例，该公司员工总数继续保持小幅增长趋势，但是技术人员较2020年高点时已经减少近2000人，同时公司具备硕士、本科学历的员工也有不同程度地流失。

另一边，则是二三线养殖企业在周期底部的扩张，员工总数快速增长的同时，也吸引了大量的技术人才。

另据某招聘网站，“兽医总监”月薪可达7-10万元，而认证为天邦食品(002124.SZ)HR的兽医总监月薪则在4-6万元之间……

牧原因何带头倡议？

从营业收入上看，新希望(000876.SZ)虽然要略高于牧原股份，但是前者2022年并表的猪产品收入不过200亿元出头，后者同期生猪养殖收入已经逼近1200亿元。

作为毫无争议的龙头，牧原股份对业内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巨大。

只是，可能是受到所在区域收入水平的影响，虽然近几年牧原股份人均收入水平不断上调，但是与同行业公司相比，尤其是与沿海地区相比，其收入平均值并不算高。

继续以2022年为例，10家具备可比数据的上市生猪养殖企业人均薪酬平均值为12.62万元，同期牧原股份人均薪酬为10.6万元，位列倒数第三名。

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从2018年算起，牧原股份人均薪酬始终低于上述样本公司的平均值。

实际上，从人均薪酬的角度来观察，牧原股份会比较吃亏，因为公司当前拥有着业内最多的员工人数。

去年，上述10家样本公司员工总数为30万人，其中仅牧原股份一家就占到了14万人。

对比历年员工数据可以看出，伴随着近几年上市公司经营规模、收入规模快速扩大，公司员工团队也在快速增长。

其中，又以2020年猪价处于历史高位，上市公司盈利能力最强时为准，仅此一年公司员工总数便新增超过7万人，公司生产、销售、技术、财务和行政人员全线暴增。

仅以辅助岗位的行政人员为例，2020年便一度达到9873人。

另据本报2020年报道，当时牧原股份为了吸引人才还曾推出不同级别的招聘体系，其中入职“超跑计划”（具备相应的社会工作经验以及211或985重点院校毕业）的员工，月薪可达4万元以上。

只是，从2021年猪价理性回归后，牧原股份员工总数虽然仍然保持增长趋势，但是技术人员，以及具备较高学历的员工流失较为明显。

其中，技术人员由2020年高峰时的10444人，降至2022年的8525人；硕士学历员工由2021年的1224人降至2022年的1079人，同期公司本科学历员工数量由15666降至14678人。

相比之下，对技术和学历要求相对较低的生产人员数量继续保持增长，只是可能受到公司资本开支力度减小影响，生产人员数量增速明显降低。

中小养殖企业的竞争

牧原股份员工规模，能够保持增长已属不易。

因为在行业景气度下滑的背景下，此前扩张速度较快的正邦科技、新希望，以及曾经的行业“一哥”温氏股份，近两年员工总数均有不同程度地减少。

而与上述处于行业前排的公司相比，在猪价处于低迷的近两年时间里，收入在百亿元以下的生猪养殖企业却是扩张明显。

继续从员工角度来观察。以2020年为基数，加上天邦食品在内的5家头部公司，到2022年末有三家员工数量减少，员工总数平均增长了16.75%。

经营规模更小的企业，即便同样处于行业底部，扩张空间却是依旧存在。尤其是近几年新上市的生猪养殖企业，其募投项目本身也需要更多的人力支持。

据统计，上述期间，新五丰（600975.SH)、巨星农牧(603477.SH)、罗牛山(000735.SZ)、神农集团(605296.SH)、东瑞股份(001201.SZ)5家公司员工总数平均增长率超过了70%，显著高于上述处于头部的企业。

此外，与行业头部企业截然相反的是，规模较小的生猪养殖企业技术人员流入十分明显。

其中，最为典型的公司当属新五丰。该公司2018年至2021年期间，技术人员总数始终保持在280人附近波动，但是到2022年突然暴增至815人。

“2022年从华中农业大学、湖南农业大学，引进一批动物科学、动物医学、食品工程相关专业的优秀毕业生，并对此批应届生开展为期一年的专项培养计划，加强公司技术梯队人才储备。”新五丰此前指出。

同时，该公司还与本土畜牧类专科学校联合创建新五丰畜牧产业学院，以实现用人需求的“订单式培养”。

而就工资待遇来看，即便不是传统高薪行业，只要具备丰富的实操经验和工作经历，养殖企业收入水平同样不低。

来自上述招聘平台的信息显示，负责猪料销量预算规划、策略和分销的市场总经理月薪可达20万元，兽医总监或者是区域销售总监月薪也可以达到6万元。

这还只是在行业低谷期，如果是企业盈利情况较好的阶段，工资的溢价空间或许更高。